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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洪普独】皇冠之下

1873维也纳世博会。普设,奥匈外交官贵族奥,德二武官贵族普,贵族夫人洪,机械专业大学生土豆。奥洪夫妻普独兄弟,四人是1860s的旧识。

本来还安排了原奥家女仆现小报记者佩特拉和工人领袖安德雷,但乱七八糟的元素越整越多实在放不进去了()


形散神散的无意义之作,无具体情节纯聊天,粗糙的展会场景纯凭想象。一个旧事物仍掌大局新事物刚刚登场的混乱时代,究竟想表达什么我也不知道。


有点OOC,但大概是想表现出每个人都有点背景故事的意思(?)


10.2:今天和花花去了一趟世博会博物馆看到了这届展馆的沙盘,结果发现当时对于展厅的设想bug真的有点多啊啊啊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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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离开维也纳的时候,中央公园才刚刚建成不久,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座公园的中心建起这样一座辉煌的宫殿。”年轻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指点着博览会场地上的建筑群对他的哥哥说,“这座城市的变化可真是不小。”


“那你若是见过1848年之前的维也纳,或者二十年前的柏林,它们的变化就更要让你认不出来——虽然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比他年长许多的基尔伯特走在他身侧,一身笔挺的军装和昂首阔步的仪态与他作为侍从站在威廉皇帝身边时没有什么不同,尽管他们赶赴的只是这个夏日午后的一场私人会面。“我记得你当时还对维也纳那些五花八门的建筑风格很感兴趣,去年你说想去慕尼黑读书的时候我和父亲还以为你要去学建筑。”基尔伯特说着,几个身着轻便夏装的年轻女郎从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走过来,用装饰着蕾丝花边的小巧折扇掩着嘴向他们故作骄矜地致意——虽然路德维希觉得她们问候的对象只有他的哥哥——而基尔伯特也确实得体地一一回礼,那种从容自信的神气令路德维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因为我回到柏林后逐渐发现,机械与科学才是这个时代的新艺术。哥哥。林德先生曾经对我说……”


路德维希的话没有讲完,基尔伯特的一声呼唤就打断了他。“罗德里赫!”站在白色凉亭下的奥地利人随着喊声向他们回过头来,挽起他年轻妻子的手优雅地微笑致意。如果说基尔伯特的贵族气质是在这些年与各色达官贵人的周旋中逐渐习得——毕竟老贝什米特先生相比他的贵族头衔更珍爱那些军衔——那么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侯爵与她的妻子,海德薇莉家的伊丽莎白侯爵夫人则是一对天生的贵族。即使是在盛夏的7月,罗德里赫仍穿着一件看起来颇为厚重的深色天鹅绒外衣,银灰色缎面的马甲包裹着他优美的腰线,一块切割精细的紫宝石点缀在他一尘不染的白绸领花顶端。自从老埃德尔斯坦侯爵在战争结束的一年后去世、罗德里赫继承爵位并在外交部任职后,他源于血脉的某些特质就比青年时代更加无从忽视。而一旁伊丽莎白的米色长裙和宽边纱帽则是当季维也纳贵族女性的新宠,她修长白净的脖颈从海浪一样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荷叶边中间伸出来,伸向贝什米特兄弟快步走来的方向。“到这边来,基尔。”她轻轻挥动着蝴蝶一样的小扇子招呼他们,“还有我们可爱的小路茨。”


“埃德尔斯坦侯爵,还有夫人。”路德维希拘谨地向这对多年不见的东道主问好,他的哥哥则亲昵地与他们一一拥抱。他们的相貌看上去和路德维希记忆中的并无太大差别——至少无法与路德维希本人的变化相比——但已经长大了的他就是无法再叫出罗德里赫与伊丽莎白的名字。


“哦,亲爱的伊莎,再次见到你们真是太棒了。你可是大变了样啊。”基尔伯特以一个极为绅士的姿态执起伊丽莎白的手,跟着罗德里赫后面向位于场地中心最热闹的主建筑群走去。“虽然我们都猜到你早晚会和埃德尔斯坦走到一起——”他轻快地笑了一下,打量着伊丽莎白帽子上的绸花和硬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海德薇莉小姐也有成为这样一位贵妇人的一天!你的那些沙龙和社团之类的把戏还在办吗?”


“嘿,基尔伯特。”罗德里赫转过身来,用那种斜着眼睛的特殊神情看着基尔伯特。“我还以为在军队和皇帝身边的这些年已经让你不再像个孩子。你还当伊丽莎白和七年前的你一样吗?”他说着,颇为得意地向他的妻子走近一步,“她如今可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我们的策展人之一。”


“而你还是和七年前一样,罗德里赫。还记得在学校时我们说什么吗?那时候你就像30岁。”


罗德里赫的注意力被一位身穿外交礼服的先生吸引了,他转而用飞快的语速与他在外交部的同僚就博览会的盛况展开交谈,这才使得这些令路德维希无所适从的你来我往暂时宣告终结。沉默许久的埃德尔斯坦夫人趁机接管了谈话,然而路德维希更加紧张地发现她正试图将话题向自己身上转移。“你在慕尼黑的学业怎么样呢,路德维希?”她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听你哥哥说你学的是机械工程?我和罗德里赫当时还以为你会选择建筑或者艺术之类的呢。”她看了她的丈夫一眼,轻轻地感叹道。


“啊,是啊,我还记得你经常拿着那个本子外出写生,基尔伯特拿给我看的时候我还不相信那是只有十一二岁的你的作品。”罗德里赫很快结束了看上去令他颇为满意的小型会谈,重新面向路德维希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似乎比先前更浓。“不过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啊,我在进大学之前还想学音乐来着呢,或者医学——毕竟那是最好的学院。而你哥哥,我们可敬可畏的军官大人,谁能想到他当年还是那个新康德主义研究小组的创始人呢。”


“那也比不上伊丽莎白的‘无关紧要社’,特别是她瞒着老海德微利和你父亲把我们几个都拉进去的时候。”基尔伯特又插嘴进来,罗德里赫随之响起的轻笑似乎在缅怀他们荒唐的少年时代。然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开始谈论一些十年前的事情,谈论老贝什米特伯爵在维也纳大使馆任职、老埃德尔斯坦侯爵还在世时的往事,谈论罗德里赫和基尔伯特的大学时光,谈论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的钢琴教师,谈论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的文学社团,谈论那个两场战争之前的世界……路德维希沉默地跟着他们穿过拥挤的回廊,他将目光锁定在罗德里赫闪闪发亮的衣摆上,发现曾经同样亲历过那个时代的自己却很难介入话题。



路德维希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工业宫的穹顶以一种宏大的气势凌驾于他们上方,三位年长者之间属于过去的小小房间很快就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挤满。官员、贵族和各界名流们丝毫不在意暑热的天气和仍在环城大道外蔓延的疫病,娴熟地将工业宫的圆顶大厅当作了交际的舞台。而去年爆发的信贷危机和物价飞涨似乎也没有影响外国游客们的雅兴,他们也装模作样地把自己打扮成入时的样子,那些四处移动的奇装异服就像在一座雍容华贵的剧院里演一出格调不高的滑稽剧。路德维希甚至看到几个包着鲜艳头巾的土耳其人,正靠着大厅中央苏丹送来的极尽浮夸的装饰喷泉大声谈笑。罗德里赫热情地为他们介绍主建筑群中所有的主廊、侧廊、庭院和不同历史风格的大门,还有作为展会中心的罗托纳达圆形大厅顶部完美的设计成果——那里有一个奥地利皇冠的巨大复制品,在众生之上高高俯瞰着博览会庞大壮观的建筑群和整个维也纳的迷人景色,而他们此刻正站在它的正下方。路德维希好奇地抬头仰望着穹顶上金属框架纵横交错的阴影,想象着那个硕大的皇冠上的宝石在太阳光下闪亮的模样。


基尔伯特紧跟在罗德里赫身边,时不时将故友口中的大师杰作与六年前巴黎展会上的设计作一番比较,那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惹得奥地利人频频做出皱眉的表情。他又故作热心而跃跃欲试地提起主办方的两件特殊展品——那套刻画普法战争中政治家形象的象牙棋子,还有一枚放置在水银池中的巨型炮弹——后者难以避免地使人想起1866年那场被称为不幸的战争。“只有你才在成千上万的珍品中对这两样格外关注。”罗德里赫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快,不过他还是为基尔伯特指明了这两件战争纪念物在展馆中的具体位置,虽然他自己完全没有作陪的意思。伊丽莎白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必她对于罗德里赫所讲的一切已经过于熟悉,路德维希悄悄观察着伊丽莎白的表情做出这样的判断。她的目光根本没在她丈夫的身上,而是随着四处走动的人群来回游移,她的鞋跟有规律地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是她尚未游离于几人之外的唯一证明。


圆顶大厅旁的园艺馆和文化馆等展厅被他们很快地经过,然后他们走到了本次博览会特设的教育展馆的门口,于是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又很热切地向路德维希转过身来,似乎觉得很有必要为他在此特别停留,好让他谈一谈自己刚刚开启的大学生活。路德维希只好讲了讲和林德先生做实验和去工厂参观机器的经历,但埃德尔斯坦夫妇似乎对此并无兴趣,他们只是试图将路德维希在慕尼黑的见闻和他们口中的维也纳教育改革进行对比。“这些年维也纳的大学数量每一年都在增加,包括维也纳大学在内的许多历史悠久的高等院校也开始接受更多的平民学生。不过这一点我们还是比不上那些英国人。”伊丽莎白点评道,用她在协办展览时看到的那些学校样板回应罗德里赫的提问,她平淡而专业的语气比起发表意见更像是完成任务。“伦敦大学从四年前就开始开始授予女学生荣誉证书了。”


“我对于英国教育部门的举措不发表看法,毕竟那不是我的专业领域——而我也同意有知识的贵族女性确实会给全社会带来一定的好处。”罗德里赫很快地从一张张展板和宣传画前走过去,路德维希紧跟着他的步伐穿过整个展馆,几乎一个字也没看清。“可我们无法否认的是,从大的范围来看,一位接受过公共教育的女性在婚姻方面可能相较于她的同龄人更具劣势。”他轻描淡写地为他们的讨论画上句号。


罗德里赫又领着他们走过一些看上去规模较小的展区,然后停在皇帝展馆高大的拱门前。他又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那里面各种颜色的大理石家具、织锦、绘画和马车,身子微微向大门一侧偏斜,似乎想要带他们进去仔细参观。然而或许是路德维希迷茫而又有些焦躁的情绪在他年轻的脸上表现得太过明显——这一点早就被他的哥哥指出过很多次——罗德里赫突然向他转过来,用清晰平缓的嗓音询问他是否还有别的安排。那双水晶镜片下的眼睛直视着他,看上去有些严肃。


“不,不,埃德尔斯坦先生……”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也都转过身来看着他,路德维希吞了吞口水,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他一向不喜欢成为年长者关注的焦点,特别是在自己作为客人的时候。“我对您所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只是我刚刚在想林德先生或许快到机械厅那边了,我们正在做一个有关新式制冷的项目,他带来了几个理念性的模型,一会儿可能需要我过去帮忙……”他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开始为自己引人注目的大胆和无礼感到难堪。“还有今天晚上的科学家论坛……”


“哦路茨,你当然不用把时间都耽误在我们这些无聊的闲谈和乱逛上,尽管去找你的科学家伙伴们去吧。”基尔伯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搭着路德维希的肩膀将他向一旁推去。“埃德尔斯坦先生不会介意的,不是吗?”


罗德里赫微微点了点头,很快又开始和基尔伯特继续关于象棋、炮弹和皇室风格的讨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冒失的年轻人接下来要去哪里。而伊丽莎白则温和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浓重眼妆勾勒下的眼睛中似乎有一丝赞许的意味。然后她什么也没说,又转过身去跟上两位男士的步伐,离去的身影还保持着无可挑剔的仪态。


路德维希站在回廊的拐角处目送他们走进皇帝展馆,门口墙壁上巨大的镜子映出他哥哥和埃德尔斯坦夫妇的背影。尽管还在为自己无礼的举动脸红,但路德维希还是无法抑制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立刻迈开步子向位于建筑群另一侧的机械厅快步走去。又一次穿过圆顶大厅时他听到两位女士在喷泉旁用一种陌生的语言激动地交谈,安德拉希公爵和伊丽莎白皇后的名字模模糊糊地飘入他的耳朵。不过那些嘈杂的只言片语并没有在路德维希的脑海中停留太久,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全部被一侧机械厅中传来的热烈欢呼声吸引去了。路德维希挤过兴奋的人群凑上前去,看到在表演区的中心,那个小型的人工瀑布下一台水力发电机正带动一个小小的机器飞速地运转,机器另一端的水泵则在不间断地喷射出晶莹的水柱,在玻璃大厅反射的阳光下闪动着水晶一样的微光。此起彼伏的掌声和表演区周围观众们的议论声交汇在一起,在一片欢欣鼓舞的混乱中路德维希又听见,一曲熟悉的欢歌正在展馆玻璃墙外的草坪上逐渐清晰地响起来,《美丽的蓝色多瑙河畔圆舞曲》悠扬的旋律伴着电流与齿轮运转的和鸣奇特又和谐,让他情不自禁地与素不相识的人们一同鼓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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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维也纳万国博览会 :维也纳是伦敦和巴黎之外首个举办世博会的城市。奥地利政府意在借此机会展示维也纳城市建设成果,将首都推入世界先进城市行列,同时也为清除1866年普奥战争失败为国家形象带来的消极影响。然而,在世博会历史中,维也纳世博会被称为是一届多灾多难的展会,在筹备阶段即天灾人祸不断,流行性霍乱导致上千人死亡,北美和欧洲的金融危机又造成股票交易所和大银行接连垮台。会后统计表明,维也纳世博会的收益仅是其开支的六分之一,被认为是19世纪重大的财政失败案例之一,足以与这届展会为奥地利带来的国际声誉和文化收益相提并论。


林德: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代表发明家之一,德国制冷工程师,低温实验学家,发明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台制冷机。1868年慕尼黑工业大学成立后在该校任教,文中设定为土豆的导师。


两场战争之前的世界:即普奥战争和普法战争。


安德拉希公爵和伊丽莎白皇后:当时的帝国外长匈牙利贵族安德拉希是维也纳世博会的主要负责人,而出席了展会的茜茜则是最为瞩目的明星,很多各国政要和游客慕名前来就是为了看她一眼。然而在当时的八卦语境中他俩是情投意合彼此倾慕的知己hhhh


路德维希看到的机械表演:这是在博览会期间,比利时的格拉姆不经意间所创造的一项新发明。在他送展的环状电枢自激直流发电机布展过程中,格拉姆偶然接错了线,即把别的发电机发的电,接在了自己发电机的电流输出端。这时,他惊奇地发现,第一台发电机发出的电流进入第二台发电机的电枢线圈中,使得这台发电机迅速转动起来,发电机变成了电动机。这被称为是“一个错误拉开了电气时代的序幕”。(引自网络)


《蓝色多瑙河》:世博会期间每天举办露天音乐会,由约翰·施特劳斯指挥管弦乐队现场演奏。《蓝色多瑙河》是施特劳斯在1867年巴黎世博会之际的创作,但在1873年维也纳世博会上得以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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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向和组合关系都不明显就不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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